06-2圣洁婚姻中的生活

请思想巴克斯特的以下观点@39：

第一，若口称相爱却忽视对方的灵魂，这是何等矛盾！人的灵魂是他最宝贵的产业（马可福音8:36-37），理当成为所有关系中最关切之事。在二人成为一体的婚姻中，岂不更该如此？夫妻比任何人都有责任确保彼此灵魂的供应。若婚姻之爱不包含这最重要的事，这爱还有何价值？你怎能爱配偶的身体却不顾他的灵魂？你怎能爱妻子却任她在不信的黑暗中？若她身体受苦，你会不惜一切安慰她；但若她的灵魂面临永刑，你岂能无动于衷？如巴克斯特所言：”若不为对方的救恩劳苦，就别说你爱他们……任灵魂坠入永刑的爱，不配称为爱。”@40

对于那些既不推动配偶得救、反而多有拦阻之人（参《创世记》3:6；《列王纪上》11:4；《约伯记》2:9；《使徒行传》5:2），我们能说什么呢？巴克斯特曾说：“若你对妻子或丈夫的爱仅限于今生的欢愉，却任由他们的灵魂在罪中沉沦，请认真想想，你对他们的仁慈比魔鬼还要少？魔鬼对灵魂得救的拦阻，恐怕也比不上不敬虔的夫妻对彼此的伤害。”@41斯蒂尔写道：“若你能容忍彼此下地狱，你们的爱究竟在哪里？”@42

第二，若你们不帮助彼此的灵魂，便无法实现婚姻的目的。你们蒙召要作为“同承生命之恩的器皿”共同生活（《彼得前书》3:7）。丈夫尤其被要求爱妻子，为的是能以圣洁无瑕的姿态将她献给主（《以弗所书》5:25–27）。若你们只满足彼此肉体的需求，与田间走兽、空中飞鸟有何区别？若你们最关心的是为自己预备永恒的灵命，这份关切也当延伸到那与你“成为一体”的配偶身上。

再者，试想若在审判之日相遇时，你们因忽略帮助对方归向神而彼此指责，那将是何等痛苦！如巴克斯特所言，那日若听到配偶控诉：“狠心的丈夫啊！无情的、虚伪的妻子啊！神命令你警告我，向我指出我的罪和悲惨境况，不要让我在罪中安息，而要教导、恳求我直到我藉着基督归家，逃离这地狱的刑罚。但你从未认真与我谈论神和我的救恩！若房子着火，你必更急切灭火，却对我的灵魂免于永火漠不关心！你从未告诉我未重生之人的悲惨，也不提重生的必要与圣洁生活的必须。从早到晚，你的话题尽是世俗之事。我们连一句关乎救恩的严肃对话都没有。你从未向我提及审判之日，未曾与我祷告、读经，或分享属灵书籍。你未费心教导我、软化我刚硬的心，或引导我藉信基督爱神并追求圣洁。你未以善行示范，反以不敬虔、属肉体、属世的生活为榜样。你既不关心自己的灵魂，也不顾念我的；我也不顾念你或自己。如今我们一同被定罪，只因我们不愿在圣洁中共同生活！”@43因此，夫妻当立下决心，毫不拖延地作为天国的继承人共同生活，竭力促进彼此的救恩！

夫妻关系比任何人都亲密，因此他们最有能力在生命的一切事务上劝勉和影响对方。这优势的最佳运用，莫过于在救恩之事上彼此相助。具体而言，他们需专注两件事：竭力警戒彼此远离罪，激励彼此持守信心、爱心与顺服的善行。首先，夫妻难免会看见彼此的罪。他们当因爱而竭力劝对方悔改。若要忠实地履行这共同责任，“夫妻双方当彼此顾念，既要在罪发生前预防，也要在罪发生后尽力补救。”@44尽管这责任对丈夫同样适用，但雷纳指出：“妻子当成为丈夫的第二良心，作他胸中的监督者，私下指出他的过失以助其改正。”@45

他们需观察彼此灵魂的“饮食、性情与构造”，直到发现对方陷入或易犯的罪；如惠特利所言，一旦发现，便需“谨慎远离一切可能诱发罪恶、使其失控之事。此外，当运用一切方法削弱败坏，止住其泛滥，以免罪行从轻微发展为严重。”@46史密斯同样强调：“必须了解彼此的性情、情感与软弱，因你们要成为帮助者，若不知病症，便无法施助。”@47

换言之，夫妻不可愚蠢地激怒对方的软弱，而应联手斩断一切试探的引线，并以合宜的言行医治、缓解罪的伤害。若丈夫易怒，妻子当尽力避免刺激他，反以仁慈忍耐化解；若妻子易生恐惧，丈夫当竭力预防，并坚固她对神护理的信心。如此，他们便互为守望者（《以西结书》3:17），作彼此争战中的亚伦与户珥（《出埃及记》17:12），并成为对方悔改与更新的动力（《希伯来书》10:24）。因若对婚姻中的罪视而不见，它将扼杀圣灵的恩典（《加拉太书》5:17），如水灭火般迅速；若不悔改，必招致神对双方的管教。

古治写道：“若丈夫见妻子（或妻子见丈夫）身陷火中或水中，即将烧毁或溺亡，却不尽力施救，岂非显明其恨恶之心？但罪如烈火洪水，会将人焚毁淹没于沉沦中。”@48若丈夫任凭妻子在罪中沉睡、闭口不言，这岂非冷酷无情？这岂非背弃婚约、罪上加罪？因此，夫妻当谨守主所托付的责任。惠特利警告：“这样的丈夫或妻子有祸了！他们为配偶提供的‘帮助’何等可悲，实为害人者。神必追讨他们的罪——在该行善之处无所作为，在该止恶之处肆意作恶。”@49

指出对方的罪需极度谨慎。例如，对方易怒，如何劝诫而不激怒？若对方骄傲，如何指出而不遭反击？若对方不信，如何有效引导？以下建议可供参考：选择合宜时机，当配偶在圣灵预备下心灵柔软、易于接受时劝勉；以谦卑言辞表达，甚至承认自己在同一问题上的软弱；以肯定与鼓励作为责备的开场与结尾，若可能，表明你相信对方的动机本是良善。最重要的是，祷告求神赐智慧，使你能看清配偶的软弱（而非对己之过视而不见），以爱心劝诫，并忠实地帮助补救。如雷纳所言：“神使夫妻互为灵魂的医生，这样的伴侣何等有福！”@50

若努力未见成效，配偶仍刚硬不听劝，当寻求可信赖的智慧之人或教会领袖的帮助。若丈夫患病，你无法医治，必会请医生用药或手术；同理，面对配偶的罪，当在恶化前寻求属灵帮助（参《加拉太书》6:1–2）。同时，当继续等候祷告，将此事交托灵魂的大医生——神，祂必在适当的时候修正一切。此外，当知你已尽本分，因此可安然享受对神与配偶忠心的安慰，无论结果如何。@51

第二，夫妻当竭力激发彼此追求敬虔。他们当成为彼此的刺与鞭，以温柔的恳求和热切的榜样激励对方行善尽属灵的责任。他们当鼓励彼此忠心参与公共崇拜、家庭与个人敬拜，如携手奔赴天城的同路旅客，以夫妻独有的承诺与相爱同行。

例如，若妻子见丈夫吝于施舍，当向他强调这是基督徒的美德，提醒神对乐意施予者的应许，并以施恩的救主为榜样；若丈夫见妻子疏于待客，当激励她效法基督——因接待人便是接待主，并协助她预备待客与善后。总之，如雷纳所言，夫妻当“效法撒迦利亚与伊丽莎白，二人均义，遵行主的一切诫命无可指摘（《路加福音》1:6）；效法亚伯拉罕与撒拉，同为信徒；效法以利加拿与哈拿，同为神的敬拜者；效法亚居拉与百基拉，同为基督事工的帮手（《罗马书》16:3–4）……这般敬虔的伴侣使婚姻尊贵，他们生与死都满有荣耀。”@52

夫妻亦当尽力增进彼此已有的恩典。人易冷淡退后，故需持续挑旺恩典之火，使其不灭且愈烧愈旺。古治提出以下方法助夫妻在恩典中长进：第一，留意对方恩典的微小萌芽，竭力促其成长；第二，常谈论如何在具体事上增长恩典；第三，以敬虔生活互为榜样；第四，在家中恒守促进灵命成长的操练——祷告、唱诗、读经、背经、默想、听道、阅读属灵书籍（丈夫当带头，妻子当提醒并激励，参《列王纪下》4:9–10）；第五，激励彼此参与教会崇拜、领圣餐，并认真履行公共敬拜的一切本分。@53

斯蒂尔写道：“你们的工作是‘在至圣的真道上彼此建立’，在智慧与圣洁中共同长进。为此，当谨慎看守彼此，免入试探；研究彼此的性情，留意彼此的陷阱，察觉彼此热心与敬虔的衰退，以便及时补救；并‘天天彼此相劝，免得有人被罪迷惑，心里刚硬了’（《希伯来书》3:13）。你们的谈话当常关乎神与永生之事，并藉着基督与教会的关系类比婚姻，得安慰与指引。总之，你们的言行当清楚表明：你们正携手寻求那更美的家乡。”@54

维护这一责任的方法

巴克斯特（Baxter）为夫妻提供了以下指导，以帮助他们享受这一最大的祝福。@55尽管其中一些内容与前文重复，但此处将更详细地阐述，并在那些作为彼此恩典成长之强大动力的实践中展开说明。

1.若想帮助彼此的灵魂，你们必须先关心自己的灵魂，并对那些伟大而永恒的事物保持深刻而鲜活的认知——你们正是要以此与他人交谈。若忽视自己的灵魂，如何能正确关心配偶的灵魂？若不为自己的灵性福祉付出努力，又如何能为他人操劳？若对所谈论之事一无所知，又如何能严肃地谈论它们？巴克斯特写道：“首先，确保你们深切感受到自己将要有益谈论的内容，确保你们自身就是你们劝诫他人成为的样子，并确保所有建议都显明是发自内心，且你们所谈论的是自己通过经验所熟知的。”@56

2.彼此谈论关于上帝和救恩的事。不要让世俗事务占据全部话题，而要让上帝和你们的灵魂占据谈话的首要、最终、最自由且最甜美的部分（即使不是最多的）。当你们谈够了日常事务后，将其搁置一旁，转而像那些视灵性状态和职责为世上最重要之事的人一样，一起讨论你们在上帝面前的灵魂状态与责任，以及你们对天堂的盼望。

3.当一方认真谈论属灵之事时，另一方不可熄灭对话。要通过参与讨论和提问来珍惜它。冷漠的沉默、令人不快的争辩、打断或分心的言辞都会扼杀对话。

4.彼此监督心灵与生活，以洞察彼此灵魂的状态、罪性与恩典的强弱，以及各自的过失，从而最好地帮助对方。你们无法治愈未知的疾病，也无法为未知的伤口敷药。

5.互相称赞，但不要因愚昧的爱而谄媚。不要以暴躁或轻蔑的责备激怒对方。不要因盲目偏爱而几乎看不到对方的错误，也不要过于苛刻，使责备苦涩到难以下咽。

6.保持相爱，不可彼此轻视。若无爱，你们会轻视对方的建议与责备，也无法接受教导。

7.不要因误解、粗鲁回应或固执而阻碍教导或责备。当一个人面对忘恩负义或尖刻反驳时，或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努力徒劳时，他很容易放弃。因此，你们必须始终愿意接受纠正，尤其是来自配偶的纠正——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。

8.一起阅读属灵启迪的书籍，尤其是上帝的话语。一同聆听讲道，并与圣洁之人进行有益的交谈。

9.不要隐瞒灵魂的状态或彼此的过错。你们是一体，应同心合一。正如一个人不知自身需求是危险的，夫妻不知对方的需求也是有害的。

10.尽可能避免宗教信仰上的分歧，以免你们轻视或低估从彼此可能获得的帮助。

11.若有分歧，务必以圣洁、谦卑、爱与和平处理，而非出于骄傲、自私或争斗。将问题提交给上帝的话语作为神圣仲裁者，并共同追求祂的荣耀和旨意。在解决分歧前，要以谦卑互相超越，并不可扣留彼此应得的爱。

12.既不要盲目纵容彼此的过错，也不要过于苛责彼此的状态，免得撒旦引诱你们疏远感情。巴克斯特说：“对所爱之人的过错视而不见，是愚昧的爱，会伤害他们，也表明你们并非因他们的美德而爱。对彼此的过错小题大做，则是帮助诱惑者熄灭你们的爱，使你们的心彼此远离。”@57

13.若与未信者结婚，仍要为婚姻的缘故爱对方。尽管你们无法像爱基督徒一样爱此人，但可以爱他作为你的丈夫——这是你们的责任（林前7:12-13）。配偶的过错不能免除你对他的责任。

14.常一同祷告。祷告使人心智清醒，并使心灵感受到上帝的临在与威严。私下也为彼此祷告，求上帝在对方心中成就你们最渴望的工作。

15.以身作则帮助彼此。做你们期望配偶做的事：尽己所能地活出温柔、谦卑、仁爱、尽责、勤勉、舍己与忍耐。如巴克斯特所言：“真实圣洁、属天、舍己、温柔、仁爱与克己的生活，是一篇强有力的讲道。若你常在亲近之人面前‘宣讲’，几乎必产生良效。行为比单凭言语更清晰有力。”@58

追求和睦与幸福

婚姻的最后一项共同责任是竭力追求家庭的和睦与幸福，并避免引发愤怒与纷争的机会（参弗4:3）。或如巴克斯特所言：“避免一切争执，容忍彼此无法治愈的软弱；平息而非激怒失控的情绪；在合法之事上彼此取悦。”@59

追求和睦的理由如下：

第一，夫妻关系极其亲密，和睦绝对必要。分裂与纷争在婚姻中难以忍受。容许愤怒分离夫妻，就是容许“一体”自我争战。

第二，由于这种亲密关系，纷争若不解决，会蔓延至工作与生活的所有责任中。

第三，冲突会冷却彼此的爱；若任其恶化，婚姻纽带最终会变成折磨，因它将你们与一个不愿联结的人绑在一起。“正如我心甘情愿且欢喜居住之处与牢狱的区别，在于前者是自愿的，后者是强迫的——你们的婚姻生活若和睦与否，差异也是如此。它会把你们的居所与喜乐变为牢狱，将你们束缚于灾祸；而在自由状态下，你们本可超越这些。”@60

第四，纷争使夫妻不适合敬拜上帝，也无法在通往天堂的路上给予彼此属灵帮助。只要心怀怨恨，他们便无法全心履行责任。

第五，纷争阻碍他们正确治理家庭；孩子要么效仿父母彼此争斗，要么无视父母自行其是。此外，当孩子看到父母犯下相同错误时，会拒绝接受责备。

最后，纷争会将他们暴露于撒旦的恶意与诸多诱惑中。“你们无法预见自己将陷入何等巨大的罪中。”@61古吉（Gouge）总结道：“不和的夫妻最好分开，而非同处一地。但夫妻不可分开，因此必须和睦。”@62

追求和睦与幸福，意味着全面努力使彼此喜悦。根据惠特利（Whately）的说法，这种“取悦”是“一种意志的倾向和内心的热切渴望，要在不违背上帝的前提下，尽一切可能给予对方满足（幸福）。”@63若夫妻忠心地履行这一责任（林前7:33-34所赞许的），整个家庭将收获丰盛的祝福。若夫妻如仇敌般生活，却同住一屋、同睡一床，便无法享受任何良善与幸福。惠特利建议：“仅次于取悦上帝，你们的主要事务应是彼此取悦。”@64

例如，在衣着、举止、言语、习惯、爱好甚至交友选择上，丈夫应将妻子的愿望置于首位，努力取悦她。让他舍己、克制私欲、放下自身利益，竭力以妻子的需求为先。一旦得知自己的言行或穿着令她不悦，他应尽力改变，并视她的幸福与笑容比自己的牺牲更宝贵。同样，妻子在衣着、烹饪、言语及一切责任上，也应时刻留意那些能使丈夫珍爱她、因她关注他的每个愿望而更爱她的事。无论何事，即使看似无理或任性，她也要避免抱怨，尽力按丈夫的意愿行事——只要不涉及罪恶，并知道越是困难的事，越值得称赞，也越能讨主喜悦，因此主必在末后丰厚赏赐。@65

这种彼此取悦的共同努力将达成两件事：

第一，被取悦的丈夫会更容易取悦妻子，快乐的妻子也会甘愿努力使丈夫幸福。

第二，他们将仿佛专注于彼此，乐于通过对方的幸福给予并收获满足。如此一来，纷争将有效预防；若偶有发生，也会迅速化解！斯卡德（Scudder）写道，他们之间应有一场竞赛——“谁先以喜乐、亲切的态度展现善意，以防裂痕产生，或若有裂痕，便尽快修补。妻子出于责任，丈夫出于智慧，都应率先行动。一旦一方开始，另一方不可怠慢，而要以爱欣然接受。”@66雷诺（Reyner）说：“若夫妻间最大的争执是谁更爱对方、谁更能取悦对方，这样的婚姻必蒙大福。”@67

有人可能会反对说，这样的建议在他们的处境中行不通，因为他们的配偶根本无法取悦和满足。但要让他们记住：虽然没有人能强迫另一个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，但每个人都有责任尽力使自己的行为令人愉悦；对方越是抵触，他就应当越努力（罗马书12:14-21）。我们必须因对方的抗拒而更迫切地为配偶祷告，并加倍努力取悦他们。惠特利写道：”丈夫若有一个乖戾的妻子，或妻子若有一个乖戾的丈夫，必须更加殷勤地给予幸福……不可轻率地放弃一切，抱怨对方如此暴躁固执，仿佛无可取悦；诚然这是苦工，但绝非不可能完成。”@68若你竭尽全力取悦配偶却仍遭拒绝，请记住：”即使你无法如愿取悦你的伴侣（因他/她总会误解你的行为，以最坏的恶意揣测），但上帝必喜悦你——祂会忽略你的过失，始终以最善意的眼光看待。”@69

履行此责任的途径

若夫妻不努力彼此取悦、滋养并创造和睦，就没有可能与上帝和好。@70这是上帝对夫妻双方的共同呼召。丈夫不可借口”妻子当顺服丈夫”（以弗所书5:22）而推卸责任，因上帝命令他”要爱妻子，如同基督爱教会”（以弗所书5:25），这要求他舍己、谦卑，以讨上帝喜悦的心取悦妻子。这样的丈夫必能赢得甘愿取悦丈夫的妻子。

为此，夫妻必须彼此忍耐。斯蒂尔说，没有什么比家庭内战更难以忍受。@71这不会带来任何益处，只会摧毁一切，阻碍美善的成长。”你们各人要快快地听，慢慢地说，慢慢地动怒，因为人的怒气并不成就神的义。”（雅各书1:19-20）忍耐是圣灵的果子（加拉太书5:22）。实践这种恩典能帮助夫妻像基督忍耐我们般彼此包容软弱，在共同经历的试炼中互相扶持而非互相指责，也能帮助他们等候主，使所求的恩典增长。

雷诺建议夫妻谨记并实践这条准则：永远不要同时发怒。”一方应当容忍另一方的乖僻和暴躁，暂时退让。”@72这是熄灭配偶怒火的最佳方式，当一方让步时，实际上就征服了另一方的心。但若同时发怒，任凭伤人的话语如利箭射出，就如同火上浇油，终将”溶解使二人连合的情感胶水，使一体分裂为二。”@73

斯蒂尔劝告夫妻在怒气未消时暂时分开，保持沉默以维护和平。@74他们必须记住，二人都是亚当堕落的罪人；因此，软弱、缺陷和摩擦在所难免。@75当以主动求和为最高荣誉，绝不让怒火升腾。况且，丈夫与自己的骨肉相争，妻子与自己的头领争吵，有何益处？忍受配偶的小过失，岂不胜过以报复招致更大的伤害？彼此退让总比给魔鬼留地步更好。@76

夫妻必须明白，彼此的愤怒会带来巨大损害。正如博尔顿所写：”他们或许因此成为仆人的笑柄、邻里的谈资、乡间的八卦话题，成为家庭的搅扰者，如同屋檐下永不停歇的滴水声；但急躁、暴躁与不耐，绝不会带来任何益处。”@77

因此要抓住一切机会避免争吵：

第一，保持爱火长燃，因炽热的爱能压制怒气。你无法对深爱之人发怒，也不会对竭力取悦之人恶言相向。

第二，夫妻都要治死骄傲，祈求温柔安静的灵。骄傲的心易被逆耳之言激怒，乖僻的灵总是草率严苛。巴克斯特写道：”先战胜自己，治愈自己的不耐，就能轻易与配偶和睦。”@78

第三，记住你们都是有病的罪人，充满软弱；因此要预见彼此软弱的果子。你岂不知自己娶/嫁的罪人，其罪性必带来每日的试炼？若不能忍受她的罪，当初就不该娶她；若决心忍受，就当履行诺言。

第四，记住你们是一体，莫对配偶的过失比对自身过失更愤怒，要以待己般的怜悯与温柔相待。

第五，预先约定：当一方失控时，另一方要安静忍耐，直至风暴平息。你们蒙召要彼此医治；若一方陷入愤怒，另一方不可火上浇油。

第六，记住你们要终生相伴。互相折磨何等荒谬！

第七，尽可能避免为无法改变之事争吵。

第八，若无法平息怒气，至少勒住舌头，免说后悔之言。沉默能更快恢复和平。

第九，冷静的一方当以清醒智慧的言语平息风暴，唤起理性与对主的顺服。

第十，争吵后要向彼此认错，互相求饶，并一同祷告祈求宽恕与不再犯罪的恩典。

研习问题

1.夫妻同心协力、恒常互助的习惯如何使婚姻更丰盛？

2.为何在配偶软弱、患病或需要时耐心相助是爱的有力见证？

3.夫妻应如何保护对方名誉、抵抗诬陷？这对守护婚姻有何作用？

4.威廉·塞克说：”谁会因珠宝掉进泥里就践踏它？”这教导我们如何看待配偶的软弱？

5.夫妻如何互助管理家庭与财产？

6.阅读马可福音8章36-37节。为何灵性上的互助是最重要的帮助？

7.为何夫妻在灵性上影响彼此的机会独一无二？

8.在十五种灵性互助方式中，你认为自己需更忠实实践哪一种？如何开始？

9.威廉·惠特利说：”仅次于讨神喜悦，当以取悦彼此为要务。”此言是否正确？为何？

10.你会如何总结避免家中爆发怒气的途径？

注释

1.斯温诺克，1:478。

2.清教徒认为互助责任的首要核心关乎彼此的救恩。但我们选择将此单独列为后续章节。

3.基于此文本，许多清教徒将”帮助”列为妻子责任；但他们也会再次强调这是共同责任。我们选择效仿此例。此处将”帮助”作为共同责任详述，因其是”广泛责任”，衍生出诸多要求夫妻双方的细则，后续章节将简要讨论妻子的责任。

4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66-67。

5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68-69。

6.安布罗斯，《著作集》，236。斯蒂尔在《清教徒讲道集》2:292引用此故事时补充了安布罗斯未提及的细节。该故事最初由西班牙人文主义者胡安·路易斯·比维斯叙述，女主角名为克拉拉·塞文塔，其丈夫名为瓦尔道拉。克拉拉对病弱丈夫”长达十年”的温柔照料，详见比维斯《基督教女性教育》第二、三卷（莱顿：布里尔出版社，1998），43-47。

7.安布罗斯，《著作集》，236。

8.古治，179-80。

9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72。

10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73-74。

11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76-81。

12.塞克，263。

13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78。

14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77。

15.斯温诺克，1:476。

16.斯温诺克，1:476。

17.古治，182。

18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79-80。

19.斯卡德，78-79。

20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81。

21.塞克，260。

22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89。

23.博尔顿，280-81。

24.《海德堡教理问答》与《威斯敏斯特大小教理问答》均是极佳的灵修工具。

25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93；参耶利米书10:25。

26.塞克，259-60。

27.斯卡德，80。

28.巴克斯特，148。

29.古治，186。

30.古治，182。

31.斯温诺克，1:475。

32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83-84。

33.巴克斯特，147。

34.古治，172。

35.斯温诺克，1:479。

36.巴克斯特，《著作集》，4:234。

37.安布罗斯，236。

38.斯蒂尔，《清教徒讲道集》，2:278-79。

39.巴克斯特，138-40。

40.巴克斯特，138-39。

41.巴克斯特，138-39。

42.斯蒂尔，《清教徒讲道集》，2:279。

43.巴克斯特，140（引文有删节）。

44.古治，173。

45.雷诺，27。

46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64。

47.史密斯，1.23（强调为原文所有）。

48.古治，175。

49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66。

50.雷诺，27。

51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64-65。

52.雷诺，28。

53.古治，175。

54.斯蒂尔，《清教徒讲道集》，2:279。

55.巴克斯特，140-46。

56.巴克斯特，141。

57.巴克斯特，145。

58.巴克斯特，146。

59.巴克斯特，《著作集》，4:234。

60.巴克斯特，134。

61.巴克斯特，135。

62.古治，165。

63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54。

64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59。

65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58。

66.斯卡德，86-87。

67.雷诺，30。

68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56。

69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57。

70.惠特利，《新娘的灌木丛》，57。

71.斯蒂尔，《清教徒讲道集》，2:278。

72.雷诺，29。

73.雷诺，29。

74.斯蒂尔，《清教徒讲道集》，2:278。

75.博尔顿，268。

76.斯蒂尔，《清教徒讲道集》，2:278。

77.博尔顿，269。

78.巴克斯特，135。